行芸流水

22 裡短x試驗x一日一殺

「我都不知道獵人協會跟暗殺家族的關係這麼好。」只是閒談的一句話。

「尼特羅會長上任後才有些私交，揍敵客向來是拿錢辦事。」伊爾謎表情平靜的回答，絲毫不避諱我就在身邊，拿起手機撥到獵人協會的總機，經過輸入六位數字密碼後轉接專人，通知合約已簽定。

「明天或後天，時間不確定嗎？OK，我知道了。」伊爾謎掛上電話。

「約在這裡見面嗎？」我隨口問著。

「恩，暫時住下來吧！」伊爾謎說。

談完正事，話題接著轉了方向。「你現在還是跟庫洛洛同一個房間？」伊爾謎的語氣中有淡到我幾乎感覺不出來的…醋味與不悅。伊爾謎顯然不贊成我的寄宿生活，只是…為什麼？

「不一定。有時候會去找瑪奇或者俠客，如果他們都不在的話，我會去找飛坦。」我四兩撥千斤的挑開問題，頓了頓又問：「小伊…你」

突然，廳門被推開，曾有過一面之緣的桀諾．揍敵客、席巴．揍敵客堂而皇之走入廳內。長輩駕臨，小輩連忙起身相迎。

「父親、爺爺？」伊爾謎的貓眼充滿不解。

「芙蘿拉．雅堤？」不算是問句的問句從傑諾．揍敵客口中說出。

「是的，很榮幸能再見到您。揍敵客先生。」我抓著不存在的裙襬，優雅的行禮。

「你身上的訓練裝置都拿掉，陪我這個老頭玩一場吧！」百分之兩百的命令語句。

我偷覷了一眼伊爾謎，看來他也陷入苦惱之中，我想、暗自祈禱傑諾．揍敵客會收斂力道不要當場把我打殘好了，「這個…晚輩恭敬不如從命。只是晚輩幾日後尚有工作……。」

「放心，不會把你打壞的！」傑諾．揍敵客笑聲低沉，率先走了出去，令我錯愕的是他身上衣服寫著一日一殺，呃…那今天殺過人沒阿？我與伊爾謎對看一眼，跟上。

我現在才深刻了解到殺手家族可以變態到甚麼地步，我還能憑藉著巧勁在跟庫洛洛的練習對打中討到一些便宜，不過對上傑諾就完全沒法度，他身上連一塊擦傷都沒有！

幹，連衣角都碰不到是要怎麼打！他到底幾歲呀？完全不像老年人速度。冷靜、冷靜、深呼吸，吐氣，首先治癒身上的傷口，抽出兩柄繪扇，重新擺起架式。

「資質不錯，能力也特別。」傑諾．揍敵客感到十分有趣，放下原本交錯於後腰的雙手，提醒道：「小姑娘，注意了。」

一個縱身，瞬間出現在我眼前，沒有使用改造過的尖手，單純的一拳，夾雜著龐大的壓力往我心臟方向攻去。

後退兩步，手中的繪扇一轉，貼在傑諾．揍敵客的手腕上，硬使對方的拳轉了方向，卻免不了被拳風掃到，滿手鮮血淋漓。

「還有點意思，繼續。」傑諾．揍敵客不等我拒絕，一上來就是一陣連打，眼睛只能捕捉到殘影，繪扇甩開全為守勢，無意識的帶起陣陣風來。某個念頭一閃而過，在我確認之前又消失無蹤，傑諾．揍敵客的攻擊似有留情，但我身上仍布滿無數的傷痕。

最後，連反擊都沒力氣了。閉上眼睛，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。

「等等，爺爺！」伊爾謎搶入場中。碰！塵土飛揚，我重新睜開眼睛，發現自己被伊爾謎抱在懷中，而且還是公主抱！

正想道謝，卻發現他受傷了。

「小伊…你是笨蛋阿，你家爺爺都說不會把我打壞了…咳咳…你來…咳…湊甚麼熱鬧！」完全是氣音，我根本提不起一點力氣說話，更何況是罵人。而他聽完我的話之後，眼睛居然帶著笑。

一旁，冰冷冷的兩道視線掃了過來，「伊爾謎。」席巴的表情嚴肅，彷彿伊爾謎犯了甚麼滔天大錯一樣。

「是的，父親。」伊爾謎很快的收斂眼底笑意，卻沒有把我放下的打算。

席巴眉頭深鎖，教訓著：「別忘了你是殺手，殺手不能有任何情感，那只會讓你的弱點暴露！」不悅的示意伊爾謎將我放下。

伊爾謎沒有反駁，卻也沒有依照對方的期望將我放下。

「伊爾謎。」席巴的聲音非常不悅，顯然下一秒就會叫伊爾謎去地下室接受懲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