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芸流水

21號，禮拜六上半天班。下午要做甚麼好呢?

應該要認真念書準備考試，但我卻老想著出去玩OTZZZZ

第十一章

「哼…早…早就知道…你跟他有那種關係…呵…你跟我也沒什麼不同…阿……」因疼痛而全身冷汗，星淑仍自嘲的罵個不停。伊凡拿出一對導電大夾，夾在穿透身體、固定地面上的鐵條，拆開地板的插座，拔出電線分別接上，房間內的電流開始不穩，燈泡忽明忽亮，哭喊、慘叫、掙扎。

「夠了，Teacher。」再也不能忍受的星紳出手，一揮手，藏在衣袖裡的機關啟動，袖箭既快且準的結束了星淑生命。

「下課。」伊凡從善如流，跟著學生們迅速隱匿離開，唯有星紳顫抖著，愛憐的將手撫上再無生息的臉頰，默默無語，流下兩行眼淚。

Teacher的課堂上，學生們對於昨天的經歷仍議論紛紛，半點都沒有想專心的意思。今天所教授的中古藝術史只有庫洛洛跟俠客捧場，態度認真，手不停寫著筆記。至於額外的請益時間，瑪奇拿了針線來問要怎麼縫製玩偶，伊凡的臉上首度出現囧表情，讓冰山小美女很是訝異。

之後萬能Teacher還是拿碎布示範性的縫製了手掌大小的黃色小雞，順帶一提，飛坦看到那隻填充玩偶的時候眼睛瞬間放光，趁Teacher不住意的時後塞進斗篷裡偷渡出去了。

夕陽西垂，瑪奇朝著自己的居所前進，突然在空氣中捕捉到血味，她加快腳步往最濃郁的方向走，原本只是想著說不定有新病人練手感，直覺又告訴她傷者將是自己認識的人。順著血味的牽引從窗戶躍入傾倒的大樓殘骸，靠著直覺閃過數個致命陷阱，推開保存完善的門。

看來是個私人小基地，瑪奇走入屋內，看見一個身影蹲在角落，發覺阻擋自己與外界的門不再具保護力，強撐著站起，一手摀住難受的腹部，另一手從腰際抽出武器後，用外套的袖口抹去嘴角的血。

血紅色的大眼眨也不眨、直盯著對方，像隻受傷野獸，準備用自身生命奮力反擊。瑪奇腦海中閃過這樣的念頭。一開始還有些認不出對方，剔透的水晶紫眸被鮮紅色取代，微笑不再，面無表情的臉龐上只有殺戮與冷絕。

「缺…缺花！」瑪奇遲疑的喊。

身子微微晃動，下一刻朝著瑪奇奔去，舉起銀刀刺下，瑪奇皺眉快速跳躍著後退，思索。

怎麼回事？

莫名的違和感揮之不去，缺花的攻擊何時變得這麼凌厲、無情，沒有半點戲謔。瑪奇對房內擺設不熟悉，無法安然閃躲，後退之際被椅腳拌倒，險險避開了缺花的利刃。

銀色流線在空中閃著死亡光芒，瑪奇的銀針與缺花的刀鋒對上，尖銳的金屬撞擊聲在狹小房內接連響起，雙方在狹小的室內上演生死決鬥，血珠飛濺融入晦暗的牆壁，分不出來自誰傷口。

喘息、沉重的呼吸聲。

審視、站在對立方向。誰也不讓誰。

西索進屋時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，牆上多了血跡，家具破敗已不堪使用，而應該乖乖等他回來的女孩倔強的站起與外來者對戰。西索非常不悅，只不過是出外採集食物，為什麼回來看到的卻是對戰的場面。

還沒來得及分清楚生氣的主要原因，西索已經下意識放出難以忽視的強大念壓，女孩們各朝向一個方向，迅速跳開。

缺花的意志力已經到了盡頭，抽離了意識的身體頹然倒下。瑪奇還在遲疑著要不要上前扶住她，西索已經快了一步，原地只留下逐漸淡去的殘影。

瀰漫濃厚念壓的氛圍下，瑪奇掙扎著開口，「我能縫合傷口，讓我看看。」

眼睛染上金黃，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笑容：「如果缺花死了，我就殺了你。」一手撐著缺花，另一隻手翻出數張撲克牌，赤裸裸的威脅。

瑪奇知道西索是認真的，抿著唇仔細縫合外傷，確認缺花的生命跡象，顯然剛剛的對戰並不是讓缺花昏厥的真正原因。內耗，不知道原因為何，但缺花的身體確實是一步一步的邁向衰亡。

「是嗎？」瑪奇跟西索彙報之後，只得到對方這個回應。

她停頓了一下，「那麼…我先走了。」

「你今天沒看到我、沒看到缺花，如果讓我聽到奇怪的傳言……呵呵呵！」未竟之言是什麼，相信瑪奇不必用上直覺就能夠判定，將昏迷中的缺花抱起，從入口處離開。

既然基地的位置被第三個人知道，那就得捨棄。

西索將缺花抱回了自己的住所，這是目前他確信安全的地方，將人安置在床上，細心的拉上棉被。這次發作的真是厲害，居然又讓她暈了過去，西索在床前停留了數秒，接著拿了大毛巾進浴室沖洗身上的塵土與血跡。

他光著上半身走出浴室，而床上的睡美人正夢靨，斷斷續續呢喃著冷，將棉被裹得更緊。缺花下意識朝著溫暖的地方湊過去，緊緊抱住剛躺上床的西索，西索笑瞇瞇的享受美人的投懷送抱，猜想著等對方醒來時會有怎麼樣的反應。

「既然是你先抱住我，那就不要想逃喔！」難得沒用上表情符號，西索大大方方的在缺花臉上啵了好幾個吻，摟著她進入淺眠。

翌日早晨，沒辜負西索的期待，缺花發現自己躺在西索身邊的表情可謂一絕。

「你你你…我我我…」缺花嚇的連話都說不清了。

「缺花昨晚很熱情唷！」西索笑咪咪的把缺花摟的更緊，低頭啃舐起缺花的鎖骨。缺花左閃右躲無奈力氣比不過人，等終於掙脫時頸邊已經多了數個紅紫印子。

西索十分滿意自己的藝術傑作。看起來，缺花更美味了。

舔舔唇，大手一伸把好不容易推開自己的缺花抱個滿懷，湊上唇去親吻著對方，缺花來不及反應，莫名其妙的丟了她的初吻。

事後，西索頂著兩顆大熊貓眼過了好些天被同學嘲笑的日子。